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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条件?娶一赠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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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葩男人,会把自己的女人绑起来,就为了不让她近身。你如果不是傻子,就是疯子,混账,神经病,脑残……”

  她把能想到的词,都用来骂他了。

  他目光有些热,却是不答,只拍着她安慰。

  “不要生气了。明日一走,爷得住在营中,怕是不好再与你叙话。”

  “你个王八蛋!”夏初七带着哭腔的声音,全是委屈。那委屈就压在她心里,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,可她又必须发泄丶出来,要不然她肯定得疯掉。曲起一双被绑住的脚,她使劲踹他,像一只吃了老鼠药的猫,火气极大,直到被赵樽把脚给揪住,才停了下来。

  “你个泼丫头,往哪踹呢?踹坏了,爷可怎么疼你?”

  夏初七气得磨牙,忍不住破涕为笑。

  “就是要踹坏你,免得你去了北边还乱睡女人。”

  见她终于笑了,赵樽唇角弯了起来,“有这么泼的王妃在家,爷哪里敢?”

  夏初七又是想哭,又是想笑:“那谁知道?记好了,去了北边,不许去钓鱼了。”

  “嗯?”他不解。

  “万一又钓上来一个楚七,怎么办?”

  “钓上来,爷就煮着吃了。”

  夏初七愣了一下,见他硬朗的脸上,扯了一抹促狭的笑痕,显然是为了逗她开心,不由扁着嘴巴瞪了他一眼,心里越发窝火,“先放开我,放开我再说话,我保证不再碰你了,还不行?”

  这话说得,怎么她像个会强占黄花大闺女的恶霸似的?

  可她都这样说了,赵樽却不相信她。

  “不放,放了爷可整治不了。”

  夏初七气恼得不行,邪邪一挑眉,“赵樽,我能揍你吗?!”

  他严肃的想了想,把脸凑过来。

  “揍吧。”

  “没手,怎么揍?”

  “不会用嘴?”他把脸探得更近一些。

  赵樽向来雍容高冷,很少有这样没脸没皮的时候,夏初七死死瞅着他,又好气,又好笑,心里乱成了一锅粥,她一个冲动,脑袋一低就撞了过去,额头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,听见他“嘶”的呼痛,她才抬起眼皮儿。

  “知道厉害了?”

  “女侠很是厉害,且饶了小的一回吧?”

  他仍是想要逗她开心,夏初七越发难受。

  “撞疼了吧?”

  他不答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只要你高兴,怎么都好。”

  夏初七扁了扁嘴,把头凑过去,在他下巴上亲了亲,又凑到他的鼻子,脸颊,额头,慢慢的,从下往上,又从上往下,像安抚一只委屈的小狗。

  “阿七,不要这样,爷难受!”

  她低低斥他,“活该。”

  他叹气,“你怎么不讲理?”

  她眼一横,“就不!”

  他唬她,“再这样,爷可生气了?”

  “气吧!你好好气,你若不气,我就该气死了。”

  夏初七有一张厉害的嘴。骂起来损,笑起来美,弯起来的唇上那小小的梨涡像会吸人魂儿。

  他开始威胁,“再闹,爷把你嘴堵了。”

  “你舍不得,你想听我说话。”

  她不理会,像狼与猎物的对峙,盯上他的眼睛。

  她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。尤其是此刻,屋中灯火很暖,她的眼睛很黑,很深,倒映着一小簇灯火的光焰,邪恶得像一个会吃人的小女巫。

  “阿七……”他的声音几近叹息,“不要逼我。”

  “不逼你了。”夏初七看着他的挣扎,语气淡了下来,“我都想好了,明儿你就要走了,咱们不要浪费时间了。其实男女之间,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嘛,比如,你现在把你的家产都给我?你有多少钱,有多少宅子?晋王府还有几个女人,那也算是你的私有财产吧?我想啊,等你走了,我拿着你的钱,找几个长得好看的男人……那什么,要是我一不小心干出点什么事,你可不要怪我?”

  “你敢!”他咬牙。

  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

  努了努嘴,夏初七笑得越发邪乎,就像一个不肯听话的孩子,不发脾气了,却也不顺着他,懒洋洋摊在那里,盯着纱帐,就像做梦一样,低低喃喃:“你可不要期望我会为你守节,你是晓得的,我不是那种在意这事的女人,只要看对了眼,或许是赵绵泽,或许是东方青玄……”

  说到这里,她突地一顿,眼睛亮了,“噢对了,我都忘了,你说要保住我的清白……咦,那就稀奇了,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?我与东方青玄已经有过那事了,所以啊,你大可不必。”

  赵樽深深看着她,一叹,“你真以为爷会信?”

  “原来你一直不信?”

  “一开始是信了,可你是个什么人?爷心里有数。”他放低了声音,“好好给爷守着,除非爷不在了,否则,谁碰你,老子宰了他全家。”

  夏初七无声的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
  之前她没有刻意向赵樽解释与东方青玄之间的事情,主要是说过就忘了,却没有想到,他原本压根就没有相信,所以才让梅子和晴岚给她喝乌鸡汤喝红糖水吧?

  想想她又有些好笑。

  其实今天晚上的事不是她一时冲动,她是考虑得很清楚的。她喜欢赵樽,喜欢这个别别扭扭的赵樽。他老古董,死板,僵硬,教条主义,恪守着他的道德准则,却又偏偏可以不管不顾的要娶身为“侄媳妇儿”的她。这样的赵樽是矛盾的,他早知道她是夏楚,依他的性格应该是把她推向千里万里才对。可他明明介意她的身份,却仍然想方设法地要娶她。所以,她相信他是喜欢她的,但世上的男人很少会喜欢一个姑娘却不碰她。可就是这个赵樽,这个她喜欢的赵樽,他可以做得到,哪怕憋死自己,他也不愿意越雷池一步,仅仅是因为他此去有可能会马革裹尸,血溅沙场,不愿留下一个不完整的她。

  但他又哪里知道,早在她入侵他的世界,或者说他入侵她的世界之时,她就已经不再完整了。缺失的那一角,需要他来填补。有了他,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完整。

  只剩一个晚上,她有好多话要说,不想再浪费在吵架上了。

  室内静寂良久,烛火灭了。

  窗台上的小马“咕咕”一声,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诡异对话。

  “不许和别的女人好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三妻四妾,还想不想了?”

  “不想。”

  “侧妃还纳不纳了?”

  “不纳。”

  “侍妾还要不要?”

  “不要。”

  “我说你们军营里,会有军妓吗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有吗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骗人吧?书里可不是这么写的。”她靠着他,凑过去在他的耳朵上低低呵了一口气,热气喷洒,她感觉到他僵硬了身子,这才哧哧笑,“有没有,到底有没有?”他不答,她张嘴咬他耳朵,“睡不睡?”

  “不睡。”

  “不睡的是大傻叉。”

  她低低骂了一声,突然又哽咽了。

  他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,把她搂得紧紧。

  两个人说了许多话,大多是她在说,他只是听。她说什么,他都说好,她再不合理的要求,他都不会反驳。后来她说累了,就窝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。

  在这样分别前的夜晚,她没有想到却做了一个好梦。梦见在漠北的狂风中,她策马狂奔,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中间,是身着盔甲的他,那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高高扬起翻飞,她奔向他,他张开双臂,把她重重抱在怀里转圈,转了一圈又一圈,一圈又一圈……直到她陡然一下睁开眼睛。

  天儿还没有亮,窗外黑压压的。

  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小灯。

  他背对着她在穿衣,就站在他床边不远。看来是准备直接去营中了,他身上穿着她梦中见到的盔甲。窄袖云肩,通袖漆襕袍,外罩长身式明甲,用金纽扣纽系,两侧及后身开裾,底边饰彩色排穗,胸前缀有护心镜,两肩掩膊,缀红色肩缀,外面系了一件黑色镶金边的披风,身型颀长,高冷无双,是灯火照着他,却又是他点缀了火光。她向来觉得穿着戎装的男人更有魅力,可这种魅力在赵樽的身上更是突显到了极致。

  这是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。

  他的心冷漠坚硬,却又适时柔软。他从不说山盟海誓,却字字句句都是承诺。她不知道该怎样描述他。有时候用太过华丽的语言去描述一种东西,原本就是一种亵渎。需要用言词粉饰的,那就代表本身的薄弱。真正的好东西,归根到底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——好。除了好,再没有别的。

  她浅浅眯着眼,没有出声儿叫他。

  甚至在他转过了头时,阖上了眼睛装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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