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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九六章 此世离愁如许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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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下之后,万物阳气从盈余转为亏损,太阳初升时,亏损到了极致也是补足开始的时刻,否极泰来。

  项子虚拾起一旁的拐杖,递给裕王。

  裕王没有接,他做坐在地上,看着天,一面笑,一面流着泪。

  “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

  裕王摇摇头:“好险呀,还好她不知内情。”

  项子虚心中百感交集,表情复杂。

  “最痛的莫过于此吧?你是在护她,也是在伤她,明明为她愿意舍命,却让她恨你入骨?”

  “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师父要造反,应该回更难过吧?”

  “她会因自己误解了你而难过。”项子虚回答说。

  裕王视线从朝霞落在剑刃上。

  “就像你一样,你最爱的那个人,在别人身边受苦受难,你只能看着。老师,我曾经从心理嘲笑过你无能,我觉得有些事总能说清楚,可现在,我想抓住的人,离我远来越远了。”

  “你就忘了她。”

  “我试过,可人越是想要忘记的,就越是不会忘记,因为不会忘,才想忘了它。”

  “那就去说清楚,不要让自己后悔。”

  裕王拒绝:“我不后悔……我们都兵戎相见了,还怎么说清楚,你让她忘了自己的亲人死在我手上吗?即便我是对的又如何?即便正清该死又如何?让她和自己仇人相逢一笑泯恩仇,执手白头吗?她做不到,我也没那么无耻……”

  裕王举起沾上鲜血的剑,他望着血凝固在剑刃上。

  裕王接着说:“我和她之间,隔着这么多的亡灵,在一起太难了。我太累了,我想就在这儿,睡下了……”

  说完,裕王放平身子躺在冰凉地上,闭上眼睛。

  项子虚看见裕王躺在地上,他整个人都松垮了下来,望着剑刃,他想自己也参与了正清道长的事,是不是也应该随他而去呢?

  项子虚手还未碰到剑柄,就让从外头赶来的林楠夺了。

  林楠命人将项子虚关押在自己卧房中,不得令不可外出。

  林楠和官军在天亮之前,将反军的尸体搬出了城,一桶桶水泼在地上,清洗斑驳的血迹。